辞去白昼

群鸟飞离我身

【太中】只有樱花知道

※一个文艺宰的单视角的文
※日常抒情路线,每天甜甜蜜蜜
      
       
      
 摊开从图书馆新借的书籍,一目了然的白净纸张散发出厚重的油墨味。
     
 光景在初春的时候,虽已经有了几分回温的意思了,但还是浸没着寒意,从凉薄的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晨曦洒落一地,斑驳了花瓣的剪影,在壤地上勾勒出无数迷醉的光圈。我侧身,让稀薄的阳光恣意散在书脊上,似乎那样绑在手上的绷带也泛着暖意。
    
 现在想起来,也许正是这个清晨起来看书的习惯悄然改变了一些物什,让我在此后的那大半辈子里,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渗透着另一个人的气息。
     
 因为不知道在第多少个步入这学院的清晨里,等待樱花开放落到我手上的那段时节,读得有点疲惫了后我抬起头,就与那个起来晨练的矮蛞蝓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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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樱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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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医学,非常喜欢。
    
 我喜欢自杀,同样非常喜欢。不如说,因为我喜欢自杀,所以我念了医学;因为我的信条是充满朝气、干净利落的自杀,所以我也喜欢早上。
     
 刚进这学院的时候,班里的那些人无一例外认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现在我大三了,他们还是认为我是个疯子。想来也并不奇怪,医生的职责本是救死扶伤,而拼命让自己死去的医生实在是少之又少,甚至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全盘脱轨;我没有动用精力和那些人扯些有的没的,想做的事只有早上摸着微微泛红的天空起来,然后悄悄跑到外面去读我的完全自杀读本——那可真是本好书。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那么做会遇到中也那只矮蛞蝓的话,那我真可以忍痛割爱放弃我从图书馆最底层的角落揪出来的自杀读本了。
     
 有晚降了场春雨,刚出门就踩到一地落花。春天的樱花开的真是好,一朵一朵的抱着,一团一团的簇着,连我这个并不柔情的人也想夹下几瓣藏在我的自杀读本里,然后我就顺从自己的心意侧转了下身子,对着樱花飘来的方向。
     
 中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第一直觉是,那真的是个足够好看的人了;发色和瞳色都很是特别也很是漂亮,稍稍过长的橘发搭在左肩上,他蓝色的瞳孔让我很快想起了头顶上这片浅蓝的广袤天空。
     
 喂喂,头发太长了可是要被年级主任查水表的啊。我有些嘲讽的想着。
     
 那个好看的小矮子身边寥寥跟着几个身影,都比他高一个头左右。那人指挥着他们让他们排队去跑圈圈,然后他自己也跟在后面。跟在他身边的人跑了几圈就大概因为困意而没力气了,于是他就很暴躁的吼着,然后冲到前面说快点跟上。
      
 哇,好凶。我又想着,合上了自杀读本走到一旁看。
      
 青年也看到了我,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也对,这个时间实在太早了,能起来的除了我这个躲着校领导看自杀读本的学医生,再不然就是体育生了吧。
      
 “那边的人也是体育生么——是的话赶快下来给我跑圈!”他想了想,还是扯着嗓子吼过来。我看着他刻意装出来的凶样,眼眸深处的蓝色映着簌簌落下的樱花影子,不由得很想放声笑出来:“哈哈哈哪有这么暴躁的人啊——好歹也是校友对不对,温柔点嘛。”
     
 然后我被他揍了。但我没给任何人说。理由是我觉得很有意思,差不多和自杀一样的有意思。我又端详了一会儿——当然是藏着悄悄看的了——我可不愿意再被揍一次,发现他只有在催促别人的时候凶一点,训练结束后也会好好的拿水给他们喝。
      
 那对我又是个什么态度呢?我想着,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面我问了人,这才知道他的名字——“中原中也”,意外的是念起来很好听的名字,是体育部的部长那一类的玩意儿。他啥有关体育的都管——游泳网球羽毛球田径篮球足球,他都能摸到一点点。很意外吧?明明就是个矮蛞蝓。
      
 我们医学生整天都泡在各种药品中,看各种人体结构分析图偶尔还要手绘,基本不出宿舍门或者图书馆。所以我能看中也的时间只有早上,偶尔晚上也可以看见他,和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走在一起。我身边没有人,所以可以不用顾虑任何的跟着他,然后再回寝室挑灯补上那些我用在他身上的时间,像个恋爱中的少女。
      
 但是或许这个时候我还只有好奇,史无前例的对一个人好奇。
     
        
 “怎么是你——?!”
     
 后面学年新开始重分宿舍的时候,已经是秋天的事情。我坐在上铺晃荡着双腿,手中的完全自杀读本已经泛黄了。在我提笔想勾下那一种自杀方法并打算明天实施的时候,这些日子听惯的声音从宿舍门口涌来。看来他还记得我——或许我有点庆幸。
     
 “呀,中也。”我叫他的名字,笑眯眯的看他走向下铺,将行李摔在床上。
       
 “太宰......”中也咬牙切齿的吐出我的名字。别误会哦,并不是中也自己打听我的名字——而是这些日子我做了太多轰动全校的事——比如入水比如跳楼——让他记住我了,“新室友是你?!那还真是不幸至极!”
      
 后面听中也说,这个时候咱们这么巧合的分在一个宿舍,只是因为校长森鸥外拿我无可奈何,才叫这么个强悍的人来磨磨我的;却好巧不巧的开展了一段孽缘。
      
 “嘛嘛嘛,中也不要生气——我绝对什么都不会做的~”我笑眯眯的保证,虽然这个保证似乎没起什么作用。中也似乎也是认了命,软化下来叹了口气开始打理自己的行李。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真认真啊,打开行李箱就全是码得标标致致的衣服和用具,然后是数不清的帽子、帽子和帽子。顺带一提,他的帽子另外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的。
      
 “中也是个帽子放置所呀......真是看不太出来的奇怪癖好。”我打趣。
      
 “死一边去,绷带浪费装置。”他头都不抬的恶狠狠的说道,那个外号还让我有些受伤。
      
 “啊啊啊——这个外号——很有杀伤力嘛——”我装出一副十分受伤的样子大叫着躺在床上,“中也个子明明那么小,还是有点威力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扔过来的东西打得无法哼哼。
      
       
 我和他待在宿舍的时间并不长,他要去管各种学生,我要去捣鼓我的小白鼠和自杀读本。我们一起出去的时间,只有早上。他会去晨练,而我会看书。除了自杀读本以外的书我也会看,但是我不觉得那些书比我的自杀读本好看。
      
 大概是来年的樱花又一次开放的时候,我们这座城市沦陷了。战争来得悄无声息,所有年轻力壮的男人都要上场,用身躯去堆积厚厚的城墙。血腥在无言之中蔓延,并迅速爬满了心脏。
      
 所有学院都暂时废学。我们学院的大四生——就是我和中也这部分人——无一例外都被派上战场。而身为体育生的他,更是必须义无反顾的冲向前去,随后就很容易倒在血泊之中,再也醒不过来。
     
 世界残酷如斯,我们却无法避免。
      
 我可能不能如梦想那样自杀了。我感觉到很遗憾。
      
 中也说,他会用尽全力去打仗,说不定哪天就再也回不来。那或许是即将被派去兵营的前夕,我们俩最后一次躺在床上,他难得开口找我说话。
      
 “太宰......如果我就这么消失于人世间了,会有人记住我么?”中也难得的有些惆怅——以往的他一直都是什么也不怕的,因为他身后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人。
       
 我自然开口就是嘲讽:“中也小矮子怎么忽然就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这可不是你的人设......”我还没有嘲讽完就住了口,因为我看见了他的眼睛,略微泛着水光的。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那双眼睛的惊艳之处。不如说,我当时那么注意他,就是因为他的眼睛,蔚蓝到通透的颜色,很容易联想到天空;若是这样泛着水光,则又像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海。中也的眼角有些泛红,他那副脆弱的样子让我根本开不了口。
      
 我忽然开始明白,他是如此认真的在问我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要问我,而不问别人呢?问一个,一直在嘲讽他、从来没有给予过他什么的太宰治?我自己问着自己,悲哀的发现我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质,有新的种子在悄悄的生长,而我竟迟钝的可悲,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这一切,真是太糟糕、也太微妙了。
      
 我忽然对嘲讽他失去了兴趣,起码在这个时间段。于是我从上铺爬下,扳正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这二十出头的年华之间第一次说出的誓言:
      
 “会有人记住你,而你也会活下来。相信我,中也。”
      
 我的预言,不存在失误的可能性。我默默念着,探出身子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吻去中也的眼泪。温柔而缠绵的,仿佛热恋的情侣。
      
 他没有推开我。
      
        
 战马飞奔,溅开一片灰尘。前线的战报来的很快,死伤的数字蹭蹭的飞涨,搁在眼前令人的瞳孔微微发胀。狂肆的火烧云展开一片血色,卷着天边的深沉色块舒展着,被撕开又聚拢,反复无常。我脱下沾满血污的大褂,带上那副金属眼镜抬起头来。
      
 我进了军营,开始用手术刀切割真真实实的人类肉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只为了一个人而选择这条路,虽然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个我逝去的学生时代的、暴躁的、好看的、偶尔脆弱的小矮子中也,我给他留下预言,而我会让这个预言实现。
     
 曾经的校长森鸥外管理我们这帮初出茅庐的医生,我们的导师是与谢野晶子,她是位美丽的小姐,专业技术也很出众,就是治疗的时候稍微微妙了些。就在我看着天空愣神的时候,与谢野医生就跑进来,挑着眉对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她话的内容不禁让我有些怦然,而下一秒我就冲向门前。
     
 “你惦念的那个中原中也回来了,重伤,如果想救他就去吧。”
     
 我反反复复揣摩着与谢野医生的话,边跑边伸出手来,看见我的双手在颤抖。我学了那么久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划拉过无数人,为的或许就是救下来这个重伤的人。
      
 我急急忙忙赶到与谢野医生指示我的地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中也,是森鸥外。他一点都不意外我会来。他向我招了招手,我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走向他。
      
 “太宰君,中原君今天被击落下马,子弹穿过他的右胳膊。如你所见他的伤势很重。”森鸥外缓了一下继续说,“虽然你不过是名新的医生,但我相信如果是你,能救下他。我说的有错么?”
      
 我急急地看向中也。他躺在担架上已经昏迷过去,漂亮的脸上擦过几道红痕。他的橘发还是那么长,软软的搭在耳畔。右手臂很明显被开了一个洞,子弹深深嵌入他的右臂,猩红的液体就算紧急包扎过,也无法阻碍它一遍遍的漫出。
      
 “笨蛋蛞蝓......头发留的这么长,是会被查水表的啊。”我心悸到几乎无法呼吸,下意识的挖苦他。可惜中也没有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会暴揍我一顿的。
      
 “中也就交给我吧。”我转头说,“我会救醒他的,一定。”
      
 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么拙劣又那么完美的手术。刺眼的灯光铺下,将中也失去血色的唇瓣渡上一层死寂。没有人帮助我,我就靠着自己处理着他的伤口,扑簌簌出来的血液都把我绑在两臂上的绷带染红了。我做手术的时候努力集中,但是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想着一些关于中也的事,从那个樱花飘落的清晨开始,再到每天早晨悄悄的观望,然后是在一个宿舍里的吵吵闹闹,最后无可置疑的就是那个夜晚,我吻了他,他没有拒绝我。
      
 我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嘴唇蹭过他的脸颊,吻的小心翼翼。
     
 中也对于我来说,一定是在无形中就悄悄变得重要了吧。
      
 我处理他的伤口处理的很成功,等麻药褪去中也或许就醒来。可是这个时候我竟然有点害怕,害怕他醒来看见我——明明我很希望他醒来看见的第一眼就是我。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亲吻了他的鼻翼——如果不留下点什么再走的话,我肯定会后悔。
      
 我走出中也躺着的那个地方,又看向天空。天空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乌鸦在枝头嘶哑的叫着,显得干瘪无力。我躲在军营的一边蹭着灯光看着书,看那本早就残破不堪的完全自杀读本,偶尔瞟过当年的我(其实就是几年前的我)留下的印子,感叹着当时真是青涩。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对中也有着这么热枕的想法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风都把我双臂绷带上的血都吹干了那么久——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我看着手中被风吹到合拢的自杀读本和凝满血迹的绷带只有苦笑,只好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干净绷带换上。
      
 风吹过这片充斥着杀戮的土地,带开了自杀读本。自杀读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末尾我很眼尖的看到了一行不属于我的崭新的字。我连忙把那一页按住了,不由自主地紧张。
     
 “混蛋青花鱼。到军营来找我最后还偷跑了,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坦率一点呢!”
      
 “明早我起来晨练,如果看不到你那张脸你就死定了!”
      
 两行字,第一行有些轻飘飘的,有部分甚至被水迹晕染了。第二行就写的有些果断,写字的力度很大字也很飘逸,骄纵跋扈的就像他的主人。我当然知道中也什么时候会起来晨练——就像当年一样,晨曦微透的时候,我看向他,他注意到我,从此一眼万年。
      
 “中也——!”我放声叫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中也的关系。而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正如我预料范围之内,好巧不巧的走出营帐,听到我的声音明显顿了顿。我敢以我绝佳的视力保证,中也的耳朵尖的确发红了。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转过头来,朝我露出了一个嚣张的笑。中也的唇角牵动起来很好看——至少我这么认为,然后我就晕晕乎乎找不到北了。
     
 还真是厉害啊,中也。我想着,然后走向前去。
       
      
 战争持续了大概两三年。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的城镇变得残破不堪。修整了好一阵子后一切才勉勉强强可以称之为落幕。我实现了我的预言,我和中也都好好活下来了。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正好就在彼此身边。那个时候的中也,眼睛里都漂浮着温柔的暖意,蓝色的眼睛看着太阳升起,渡上了一层好看的金光。
      
 “结束了?”他问我,弯了弯眉眼。
      
 “结束了。”我被他的笑给弄到心跳加快,“我说过的,中也会活下来的。”
    
 “太宰......”他喊了我的名字,用很低的声音,“战争结束后,你要去哪里?”   
      
 “中也去哪我当然就去哪啊。”我很自然的说道——这也的确是真心话。    

疼了几年的人,怎么能放纵他漂泊人世呢。
        
 “我想回我们的大学当个老师。”中也呼出一口气,眼睑垂下,眼睛变得水盈盈的,“我喜欢那个操场......很大,也很不错。而且我觉得不做些什么,我的大学时代就无从纪念了。而且那里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在。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中也指的是什么。于是我贴近了他的身子,搂着他,“那我也去那里吧。做什么呢......当个校医怎么样?可以看到好多丽人!一定会有人和我一起殉......”
       
 然后我又被中也揍了。我夸张的叫出来,说他欺负人。
      
 “你要去勾搭那些小姑娘我就削死你。”他恶狠狠的说着,就是不太有威慑力就是了。
     
 “是是~那中也以后就要常来诊断室啦,不然我可不保证哪一天我就去和哪个小姐殉情了。”我说出了我的根本目的。
     
 中也轻哼一声,没有打开我在他腰上不安分的手,反而转身踮起脚想亲我。可是或许是因为蛞蝓都有个笨脑子,他亲吻的草率而鲁莽,毫无章法的就吻上来,我感到无可奈何但又不忍心推开他。
     
 “中也,”在他停下来喘着气的时候,我说,“亲吻不是这样亲的。”
     
 “是这样......”我欺身向前,眼底混入他的冰蓝色。
      
 日出了,给我们俩身上镀了金光。我很明显可以感受到衣服上的暖意,还有眼前人的体温。并不算热,但很温暖。
      
 温暖到我心里的那片潮水都要窒息了。
      
    
 “中也,下课啦?”
     
 我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上的钢笔,白色的小本本上写满了前来就医的学生的名字。一身的白色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诊断室的门被推开,橘发的青年走了进来。
      
 中也现在越来越好看了。他的头发还是留的那么长,不过他用黑色发筋将它束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眼睛上带着黑框平光眼镜,浑身上下一股禁欲干练的气息。
     
 中也真好看。我又补充到,说给自己听。
      
 “啊。”他应了一声,扯过板凳就坐下,伸手拆开我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就喝起来。我忽然就觉得有些口干。
      
 “中也,那是我喝过的。”我提醒到。但是中也就像没听见似的喝完,挑眉一笑:
     
 “又怎么了?”
     
 我觉得更加口干了。我拭开他唇上的水渍,轻轻落下一个吻来表示我的激动。
       
 静默了些许,中也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太宰......你当初为什么会突兀的闯进我的生活呢?”
     
 “那中也当初为什么也一样呢?”我反问。
     
 没有答案。
     
 中也轻声嗫嚅了几声,抬头望向我的眼睛。
       
      
 正是初春时节,樱花开得很放肆,温软到过分的阳光闯入我的诊断室,微风带着那粉白掺杂的花瓣落到我们的鬓角,满地的繁华都被吹起,在尘埃中舞动着。
     
 敞开的门口铺满了花瓣,每一瓣都泛着勃勃生机。忽然它们不约而同地向着我们这边扑过来,整个诊断室都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我也望向中也的眼睛。的确,这两个问题没有答案,也无法解答。
      
      
 毕竟,这只是一个只有樱花知道的秘密,仅此而已。
       
    
 ——Fin.——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现在立刻,就想要见到你。
     
 だいじょうぶ もう泣かないで 私は风 あなたを包んでいるよ 
 没关系,不要再哭了,我是微风,将你温柔的怀纳其中。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现在立刻,就想要见到你。
       
 ありがとう ずっと大好き 私は星 あなたを见守り続ける※ 
 谢谢,永远都会喜欢你,我是繁星,永远的守候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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